019
「嘘...一切交给我就好。」
薛洋在晓星尘耳边低声说完这句话後,便再次仰头吻住道人的唇。他很喜欢与师兄这般亲吻,但他却从未在行房时试过...因为他们之间无论是第一次接吻还是做爱,都是薛洋在过去用不光彩的手段得来的。说来有些嘲讽,这麽边接吻边上床,还是头一回。
如今和他接吻的师兄很乖,晓星尘的两片唇瓣似松糕般柔软甜蜜,散发着吸引他的源源不断的温暖,就像对方的拥抱一般,永远将他裹挟在温和的爱意之中;即便被他略为急促、狂暴地沈吻着,晓星尘在他怀里亦不知是因恐惧还是欢愉而颤动,喘息间,道人用来回应他的软舌仍旧不躁不缓,一如过去无数次安抚困兽般的自己......薛洋轻阖上眼,让自己愈加沦陷。
随着唇齿间的厮磨,少年逐渐解开了晓星尘腰部的束带。後者执剑御敌的英姿常让人联想到能百步穿杨、矢无虚发的弓箭,而这般潜伏着爆发力的身躯却是惊人的纤细...薛洋抚着对方几乎不盈一握的柳腰,回想到束带半松半紧的缚在晓星尘腰上时,竟犹如缠绕的枷锁,勾起他的种种侵占欲。
薛洋再度意识到眼前的人从头到脚、由外至内都散发着一股不自知的危险气息,他不得不先平复下自己过度粗重的喘息,以免惊扰了尚在陷阱中的猎物——但凡牵涉到晓星尘的事,他就总容易不战而败,丢盔弃甲。
他把手缓慢地伸进晓星尘松散的衣襟里,向下一件件剥除道人用以蔽体的衣衫,最後探入亵裤内......方探进去,手指便触到了对方半勃翘挺的性器,少年挑眉,似笑非笑地朝晓星尘耳畔吹气道:「师兄,我倒也没想你会这般急不可耐...如此甚好。」
晓星尘紧咬着下唇,沉默地想摇首否认,脸却涨得嫣红。被抚摩过的地方似是被播下情欲的种籽,在指尖温度的蔓延下,一路生根萌芽,带来一阵令人颤栗的快意。喘息加重了,他搂着薛洋的手又无意识地收紧了些,少年则左手回揽过他的腰肢,俩人间的距离紧密到可以听清彼此的心跳...紧张之余,晓星尘竟还感到自己心底...隐约的期待。
薛洋犹未摘下手套便以五指撩拨似的刮蹭他的茎身,嘴唇亦循序渐进地沿下开拓疆域,他的颈侧很快便有了湿意,是薛洋正不断啃咬、舔弄着那里。隔着层粗糙布料来回抚揉的动作略显粗鲁,而脆弱敏感的那处愈发象是一朵初绽便惨遭人毫不怜惜蹂躏的娇花...晓星尘轻喘着扭动身躯,没多久就软下了语调:「你能...能别戴手套吗...把它摘了......」
「好。」薛洋轻笑一声,照他说的去做了。褪去手套的细长手指更为直观地触摸早已滴淌腺液的男根,薛洋用手掌裹住晓星尘的龟头,掌心和着黏液向前撞击了几下後又狠狠地掐住根部,好笑的感觉到晓星尘一下抓紧了他的肩膀。下颏挨着道人的身体又往下挪了挪,他在锁骨处附近留下一连串暧昧的吻痕,然後停在了对方胸前。
道人平日在衣物遮掩下的皮肤冷白如月,此刻因薛洋的狎昵而泛起轻微的疙瘩,胸脯前的乳晕向外渲开桃色,两对乳珠则若点缀着晨露、鲜艷欲滴的浆果。他抬眸瞥了一眼满脸潮红汗湿的晓星尘,随即垂首将对方的乳头含进嘴里,舌尖卷弄起周围薄嫩的肌肤,细小的乳孔被不平整的舌面猛地刮擦而过,激得乳珠迅速挺立起来。
「唔!」胸前的高敏部位骤然被少年以舌覆盖席卷,晓星尘不由惊呼一声;他双肩微耸,後腰高速窜起一股酥麻,全身的力气竟象是被从脊骨处抽走般,他忍不住把胸膛自发的再往前挺,似是期望对方更用力地品尝他一样。
薛洋的唇舌吸吮出靡靡水声,圈握在晓星尘阴茎上的手也混着黏稠的声响不断套弄,然而这番动作实在是有气无力、散漫不已,似是只意在挑起他的火,却无意让他得其果。晓星尘难受地伸出手摸索,掌心由薛洋的後颈一直蹭到脑勺,抓着发丝无意识抓挠,但又象是在抚摸少年的杂毛;终于在最为焦灼难捱时,晓星尘禁不住呻吟道:「...阿洋...别再、戏弄我了......」
少年闻声,果真停下了舌上戏珠的把戏,他似是得意又玩味地问道:「就这样?我还以为要你开口有多麽不容易呢......」
晓星尘被他莫名的说辞弄得双颊像点火般滚烫,他这说的,仿佛自己有多麽放浪形骸般...道人羞恼地嘀咕几声,又故意轻轻地扯了一把少年的发带。
薛洋低沉地笑了:「那你等会悠着点儿,可别爽得给我跪下来。」
晓星尘还没理解他的意思,薛洋便已在他身前屈下膝盖,扶着他久未解闷的肉茎含了进去;同样身为男性的他,那物什亦是尺寸可观,但少年仅是咽了口唾液便将他完全的吞到了沈处——晓星尘身体蓦地一僵,回过神後,他急促且失措地正想从对方口中逃出,却被薛洋抓住了身後饱满的臀肉,禁锢于这个体位。
「啊...!唔、薛洋,别...你怎麽......」他仍试图扭动着身躯挣脱这个桎梏,然这个姿态放进作俑者的眼里却俞象是个邀请,于是他每动一下,少年便吞得越发卖力;勃发的性物被迫猛地冲进另一个男人的口腔,潮热、逼仄的腔壁给晓星尘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别样感受,片晌,他放弃了挣扎,如同羞怯而被动的蚌,只待他人来撬开,现在,薛洋便是这个人。
他听到薛洋发出一声似笑非笑的气音,气息就洒落在他的私处。柱身被柔软的唇瓣所包裹,对方小心翼翼地避开牙齿的磕碰,滑腻的软舌似一条灵活的小蛇在他那里来回游动,试图刺激他的所有敏感部位。晓星尘无从抗拒只能抖得像个筛子,他几乎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克制呻吟上了,手则无力又茫然地拽着薛洋用以束发的发带,仿佛在这动荡如潮水般的快感中抓住了救命浮木。
忽然,少年抓揉臀肉的手指在他两腿股缝中摸到了一手湿黏的液体,不想竟是晓星尘的这具躯体在初次的粗暴性事中食髓知味、并受到常年压抑情欲的刺激,分泌出了催人疼爱的淫液。晓星尘也很快发觉了自己身体上的异常,在如此的情况下,他不免感到一阵慌乱,且无地自容——他分明鲜少经历情事,而今在少年面前却象是被催熟了般。
他急切而不安地呼唤薛洋,试图掩饰:「阿洋...我不是......」
薛洋则当然明白晓星尘在顾忌什麽,但他并不以为然,手中的动作更是顾自沿着滑顺的股沟渐渐沈入,直至带有剑茧的指腹抵到微微翕张、还尚未开启的穴口;他暂且将道人的性器吐出来,换上了晓星尘最为熟稔的、带有一点撒娇意味的语气道:「师兄在怕什麽,怕觉得身体太过淫荡?是又如何,你是我的,也只有面对我时才这般反应。难道师兄不想自己的身体也更渴望我一些吗?」说完,他便试探地去摁压穴口,而穴肉只是蠕缩了下,便马上将他第一根指头乖顺的吃了进去。
「唔...」晓星尘顿时发出一声闷哼。
少年的话总算是起到了安抚作用,他僵直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松缓下来;晓星尘抬起一只手覆盖住自己滚烫的脸颊,轻飘飘地从掌心缝隙中说出一句破碎的话:「...没有的事,我当然...想要你......」
薛洋满意地扬起嘴角,心想在这些时候,他的师兄倒表现得十分孩子气,要宠又要哄,他真是忍不住想带点小私心去『欺负』对方。伸出舌头舔了舔道人硬硕的物什,又一次垂首吞了进去,插在甬道里的手指也一下没到根部,随着口交的节奏抽动着,俄顷,又伸进第二、第三根手指,夹在狭窄湿润的穴道里不断进出...
晓星尘此刻在面上表现得愈是克制矜持,身後的小穴便愈会替他将欲望宣泄出来,内里绵软的穴肉贪馋地吸附着进来的每一根手指,充盈的爱液甚至泡皱了薛洋的指腹,接近穴口处的内壁更是绞紧了,仿佛不让里退出也不让外进来,连抽插的动作都进行得有些困难。
薛洋由下到上用舌尖逗弄了番晓星尘的性器,最後探至他的前端,抵住那儿不平的冠状沟使劲舔吮,口腔内壁亦伴着呼吸不时收缩——猝然,道人的身体激起一阵过电般的震颤,他没经几下便感到下腹传来异样的冲动,他连忙推搡少年,欲将其赶走,不料对方却硬要按着他的髋部来几回沈喉...
终于在他高潮的前夕,薛洋松开了嘴。晓星尘膝盖发软,整个人都支撑不住地往下沉,几乎就要像薛洋说的那样「跪下来」;他脱口而出一声吟哦,膻腥的白浊便猛地喷溅在还来不及走的薛洋的唇上、沾染了少年的睫羽和凌厉的眉峰...薛洋微微眯了下眼,没有对此表现不满,而是抽出还在後穴的手指,随後起身,握着晓星尘的手腕使其手指流连在自己被玷污过的脸颊,假意委屈道:「你弄在我脸上了......」
「我的错,我帮你弄干净......」晓星尘既羞赧又抱歉地说,堪称闭着眼就往薛洋下的套里钻,手却怯怯的不敢动弹。
薛洋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下,继而用可怜巴巴的声线问:「那师兄还愿意吻我吗?」
向来薛洋要进一寸,晓星尘便给一尺,他还倚在身後的墙上沈呼喘气,闻言却仰起了脖子向对方献上主动、沉沦的一吻,密布的汗水就这样滑过他性感的胴体,他轻轻勾了勾之前扯着薛洋发带的那几根手指,少年束起的发便彻底松散了。
薛洋从善如流地回扣住他的後脑勺,进一步加沈了这个交换着体液、缠绵不休的吻,另只手则和着残余的精液偷溜到晓星尘没被咬过的那边乳首上,拇指与食指掐着它搓捻,不时又换以掌心磨蹭。沾有液体的指腹在乳晕上打起转来更为容易,是以房内水声不绝于耳,香津满肢。
晓星尘的那颗乳珠被少年捻揉得完全肿大起来,就像女人在受到外界刺激後会自然的凸起乳头——露出这般淫靡的模样,晓星尘却还是忍不住欢愉,泄出一连串婉转、气若游丝的喟叹...随着对方顽劣的动作愈发过火,情潮与爱欲则化成了一团邪火凝聚在他身後的某处,他开始不自觉地用下半身磨蹭少年屈在他岔开两腿间的膝盖。
薛洋怎会不知对方的这些小动作,他扬了下眉,眸中已满是笑意和戏谑。结束了与晓星尘的又一个长吻,唇瓣分开时垂下的银丝宛若捕获猎物的蛛丝,他坏笑着打量晓星尘脸上的绯色:「师兄...你看起来,似是对这个有瘾了...怎麽,我这样弄,让你很舒服吗......」
晓星尘蓦地抬手捂住对方的嘴,并不太想搭理这个小混蛋的满腔淫词浪语,然而全身却象是被温水蒸熟了一般,皙中透红、汗水淋漓;薛洋捞着这只里外都湿透的『小羔羊』,眼神游离在晓星尘刚与自己分开没多久、还挂着晶莹涎水的唇瓣上——心想,好在得到这个的人是他,也只有他。
晓星尘看不见,可面前的少年却阴郁得可怕,他眼底翻滚、汹涌着漆黑的欲望,似是想拆了晓星尘身上的二百零六块骨头全部吞噬入腹,但又因道人的亲近而感到狂喜、小心翼翼地护着对方,怕自己的疯狂会伤害到爱人。他的爱,曾是那麽具有毁灭性;可却也因为爱这个人,产生了许多他都不敢置信的变化。
再爱他一点吧,晓星尘。来到他身边,为他伪装出来的眼泪感到心疼,为他卖乖虚假的笑容感到欣悦,接受他用以欺骗的一切,又揭开他一层又一层的谎言,洞悉他无羁的假象,化解他沈沈刻在心里的孤独......再爱他多一点吧。
薛洋埋在晓星尘的肩颈上沈呼吸了一口气,嗓音忽然低沉而又倍具侵略性:「晓星尘...信不信我还能让你更舒服...只要你同意我进到你里面去——」他的声音萦绕在晓星尘耳畔,就仿若毒蛇吐信般勾人。晓星尘只坚持了一瞬便败下阵来,四肢慵倦地倚靠在薛洋身上,无声地应允了,为爱人柔软地舒张自己身体的每一区域。
「......」薛洋沉默半晌,兀地捡起落在一旁的衣袍,将不着半缕的晓星尘裹进了怀里,见晓星尘露出不解的神情,他便喘着粗气解释道,「...想把你抱回我的房里做。」他的寝居其实离这儿并不远,但却有段必经户外的路,是以薛洋刚抱起晓星尘便察觉对方缩在他胸前僵硬了一刹——先前的那场糟糕性事令道人如今有些恐惧如此暴露于室外。
薛洋心下了然,这可是他造的孽,便连忙在晓星尘的耳廓上落几个沈情又柔和的吻,「师兄请放心,这回我把你裹得可实了,从前以後都只有我一人能看。」说着,他又拢紧了几分。
晓星尘确实能感到少年把他包得密不透风,那环抱自己的臂膀坚实有力,原本惊惧的情绪便一下如烟般消弭不见。薛洋横抱他穿过庭廊,一路都走得极为平稳,然而不过一会儿他便开始在怀里动来动去,看上去很不安分。他衣袍下面是全裸的,谁料薛洋将他裹得太紧,竟让臀部的衣物在走动时沈沈的卡进他的股缝,而这件衣是外穿的,布料说不糙也不细,但贴在最为娇嫩的部位上却可以摩擦起火辣的触感;他下面边流着水边被块衣料蹭得酥痒红肿,空虚的穴口恨不得有什麽东西能插进来狠狠地搅弄它。
晓星尘欲求不满的表情实在太好认辨,薛洋只消瞥了一眼,便知晓此刻有些不太对劲儿的道人是发生了什麽。但他却要装作对此事一无所知般继续向前走,只是迈的步子愈来愈小,导致原本不过片刻便能抵达的终点被一拖再拖,直至本人意识到不对,连青天白日都不管了,只一味地用鼻尖蹭他,软化的嗓音还含有一丝可怜:「阿洋,怎麽还没到...我难受......」
他忍着到嘴边的笑意,又颠了颠怀中的人,应承道:「马上就到。」终于加快了步伐。转眼间,晓星尘便如愿到了他的寝居。
薛洋将晓星尘轻放在自己每晚都睡的一张榻上,解开对方裹的衣袍,正打算将它抽离时,却被晓星尘反手摁住了。他一愣,随即问:「怎麽了,师兄?」晓星尘却犹犹疑疑地不说话,无论如何都要揪着最後一角衣袍不放,薛洋心下无奈但又宠溺,当即压着人在身下亲得都快射出来了,对方才带着轻微的哭腔说:「会...会弄脏你的床的......」象是要证明晓星尘说的话般,薛洋随手一摸,便摸到一滩水渍,他撩起道人腿间最後一层遮掩,那泛滥成灾的幽径便一览无遗的展现在少年眼前。
「嗯啊...!」晓星尘眨眼间就被薛洋如狼似虎地摁倒在榻上,濡湿的骚穴被三根手指狠劲儿地搅动,他被插得猝不及防浪叫几声,一穴的淫水全溅了出来,在薛洋的插弄下内里又产出更多......这下,他身下的床榻,是真的要湿透了。
薛洋一边用手奸淫他,一边急躁地扯掉自己身上的裤腰带,晓星尘只迷乱地感觉少年咬在他耳垂上,说:「弄脏吧,最好流得满床都是,告诉我你简直有多欠肏。」